衣袂飘飘,缓缓下沉。
萧皇后惊恐地站起来,“阿姁,阿姁!”
碧波渐次平静。
萧皇后无措。
忽然哗地一声,阿姁冒头出水,顶着一头一脸的晶莹水珠,扶着船舷对她笑,“我不见了,你回去怎么交代?”
春水刺骨寒,况她还怀有身孕。
萧皇后连忙伸手,“快,快上来。”
阿姁甩下一句话,“你且愁去吧。”复入水中,从此消失不见。
铜琶一曲钱塘君
阿姁高估了自己。怀妊加之伤损,弱化了她一向自负的身体素质。在掺冰屑的春水中,她很快失去知觉。
再醒来时,仍觉得冷、疲惫。红绡帐外,一片暖融融的烛光,隔壁竹肉之声喧阗。
朦胧听到人语,“捞得一个大美人。”随即扶起她喂甜汤。
有了体力,阿姁方启目,认真打量周遭。
她显然是在船上。看护她的两个女子,一衣绿,一衣紫,浓妆艳饰,举止不婢不夫人,颇疑其倡也。
她们也在猜度她的身分。
“你是被主母谋害的贵人姬妾?”绿衣娘问。
阿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