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
作为一个冷漠的丈夫,千岁对妻妾偶尔会有研究的兴趣。
无论崔芹,还是芷芷、笙笙,当她们开始渴望孩儿的时候,意味着对他已经开始失望,却不甘心放手。
崔芹三十岁生日夜,夫妇二人月下对酌。她忽然喟叹:“人生过半了呀。”
千岁抬目看她。
她目光湿润,“我与你周旋这样久,算不算虚度呢?”
千岁不知如何作答,拿起一段珠灰色披帛,与她裹肩。自己也觉得,这殷勤体贴像个燕脂店主,或任何做女人生意的商賈。
崔芹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捡视、摩挲他的手指。这是她酒后钟爱的消遣。
“松郎,”她说:“你的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手。不止是手,还有你的眉目、身材、举止、气度,都是最好的。还有你那一心系于一人一生不改的偏执,我也喜欢极了,可惜不是为我。
“我想过离开你,但那些男人,单是他们的手,我就看不惯,何况和他们同床共枕,云雨荒台?像我们这样挑剔的人,一生只能爱人,放弃被爱。
“无论你心系何人,我总是得到了你。我想要的,DЯJ已经得到,这总比为了被爱,降格屈就某个我不爱的男人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