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种姿态娇纵也不会轻易惹人烦的姑娘。我刚想接话,刘大壮却站在原地搔搔头,抢了先。
“放心吧,穗晚,我帮你看着她,等你回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程穗晚被他的傻气逗笑,柳枝一样的眉毛抖得更厉害,倏忽倾身,用自己的细胳膊抱住咫尺之远的男孩。
“也谢谢你来送我,刘维。”
男孩身体顷刻僵硬,质朴的眼光闪啊闪,终归为平静的祝福。
那日,我和刘大壮并肩,一起抬首看飞机冲向天际。他说,他终于明白我送魏光阴离开的心情。
“以前听人说,最痛的别离,是说过再会,却自知相见无期。现在才发现,原来最痛的别离,是那个人离开了。而关于他/她的回忆,我们什么也没忘记。”
第5章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程穗晚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老在Q上对我抱怨:“演讲和课业多,经常忙到三更半夜。”
“有个当地女孩,老是三更半夜带陌生男子到宿舍。”
最后她说:“改改,我想回家。”
她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