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不释手,肆意,绚烂,生如夏花。不,不止一季的繁盛,他要许这姑娘安和快乐,岁岁年年的。他要堂堂而立,为这姑娘遮风避雨的。既然躲不开,放不掉,就在红尘里放肆一场吧。
    你看着他的脸,温恬而飘渺,思绪不知道落在何方。因伤在右肩,墨色的长发都拢在左边。脖项瓷白而修长,月白浴袍浸湿了,附在宽厚的胸膛上,如鹤落于丹池,欲唳绝响于九天。
    你心头抽紧,想起“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样又美又丧的话,悲悒从眼角激上来了,便兀自解了裘氅,泪珠儿滚着,不管不顾地往池阶里下。
    他愣在当场,有些手足无措。直到你扑棱到胸口,抓着衣襟,哽咽着吞气,才把手掌伸过来,拍着你浸在温泉中的后背,顺着气:“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真没事。”
    “那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泪眼朦胧,鼻子也酸得厉害,暗想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