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泡梅花酒见了樽底,你已晕沉了脑袋,靠在无情肩膀。
    虽是晕沉,意识尚算清醒。茶坊的酒水大多微醺宜人,无情不善饮,也陪了两杯。但你乐得凭些酒气,歪缠他身上。
    临街的大中铺席,正纷纷封装上门板。零星尚有开深夜食摊的小贩,借着卫衙栏院的灯火,守着蒸腾的炉笼。
    云消雾散,月近中天。蝉鸣绵延,凤萧声远。
    婆娑的树影,流水般滑过相互依傍的身形。无情眼里带着了然的笑意,薄红挂在耳廓,时不时应和你的醉语胡言。
    什么“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装不下。”,“马道街上那么多侵道贩子,负责把风街道司的是不是有提成?”,“下次不要和月牙儿去玩神课命摊了,相士看到月牙儿大多成了锯嘴葫芦,推说没签缘了算不出。”,“妇人无子而出,万一是男方不行呢?民间相婿又无司寝的宫女,岂不是吃了暗亏?不若官媒开个婚前自愿认证的文书。”……
    你越说越没边,他扶扶额角,拈起泡过的梅花压你唇上。等你呜呜哼唧直瞪他,方才松开。
    “虽说心怀自在,可不是百无禁忌。谁会请这般官媒?”
    “这花真苦。月牙儿吃起来不觉得涩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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