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居然一直蹲在自己面前。
他蹲下来时比坐着的易倾还矮上一截,双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虽然蹲着的姿势好巧不巧地封锁了易倾离开座位的所有路线、简直像把她圈在了座位里,但那双但巴巴地用眼睛朝上看人的时候看起来完全天真又无辜。
一旦想到上一次分离的时候沈昂还是个小学生,易倾就觉得青春期真是太神奇了。
她下意识地撸了下沈昂的头发:“测完以后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沈昂摇摇头:“可以自行回家。”
“是不是要先去洗澡?”易倾以自己并不多的业余知识提问。
“嗯,不能把你的车弄湿。”沈昂眨眨眼,硬糖被他玩儿似的在嘴里勾来勾去,离得近的易倾甚至还能听见硬糖磕在他牙齿上发出的声音。
“去吧。”易倾看了看时间,催他,“别着凉了。”
沈昂看起来很不放心:“你就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万一被人拐走就麻烦了。”
易倾:“……”我虽然确实不会做家务,自理能力差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被人拐走?
沈昂皱眉想了一下起身,很快去而复返,又往易倾手里塞了一个星球杯:“在你吃完这个以前,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