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滴溜转了一圈,安庆翘着唇角,难掩面上喜色。
和煦的声音再度扬起,他拿起其中一张宣纸,道:“公主这篇‘论水性’写的有些意思,和另外一篇‘大道至简’行文思想截然不同,倒像是不同时期写出来的。”
这会儿,别说是江舒宁,就连安庆也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拧着眉头,如临大敌。
纪旻叙却不看她,视线停留在宣纸上,接着道:“可我看了墨印和宣纸痕迹,公主写这两篇文章,最多也就差了一日,一日之内思想如此开拓变革,公主是不是在纵马时有了什么新的感悟?”
安庆这会儿的心情跌宕起伏,松了口气的同时,眉头也渐渐舒缓。
“纪大人可真是料事如神,昨日我确实去了骑射场皇兄一起捕猎角羚,那角羚动作敏捷灵巧一条路能跑出九曲十八弯来,可后头还不是被人一箭射杀可见——大道至简!”
纪旻叙安静听安庆眉飞色舞的叙述,听完后微微晗首。
“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这句出自《庄子》的逍遥游,言简意赅,却引人深思,公主将其用在形容水积累包容的品性,是适合的。这篇‘论水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