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将桌上的两枚硬币收起,顺势卧躺在不大的茶室内,慵懒道,“收留我几天抵账好了。”
鹿伏兎砂糖:“......”
她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感觉自己对甚尔的童年滤镜快消失殆尽了。
原地无语了一会儿,鹿伏兎砂糖认命地起身,准备去搬床多余的被子过来。茶室原本干爽的地面早就被男人身上带水的衣服同化,湿濡的感觉似乎连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可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这人难道没有感觉吗?
刚走到门口,大概是良心发现,甚尔突然问起了她的名字,“对了,你叫什么?”
好家伙,居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来仙人跳!
鹿伏兎砂糖闷了口气,故作平静地回答,“砂糖。”
然后竖起耳朵,等着听男人的反应。
但出乎意料地,身后没了声音,仿佛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属于陌生人的名字而已。
“......”
好吧。
她有些失望地塌下肩膀,挺直的背脊像是被冬雪压弯的小草苗。
也对,都过了那么久了,实际算起来,她和小时候的甚尔相处时间并不长,被忘掉也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