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大肥猪,咕咚一声滚下楼,扑通扑通摔稀烂。
这首童谣不知道是哪个有‘才华’的小天才的大作,在小学里广为传唱,叫大家一看到庄圆圆就哄然大笑。孩子不管你们家里有没有钱,有没有权,孩子既天真,又残忍。
叫庄圆圆耳朵听着,气受着,她连小伙伴的关系都处不好,书本被恶作剧的扔到了垃圾桶里,读那两个书也读不好,老师便说她:不学好。往圆圆妈那儿一告状,谁又知道庄圆圆到底怎么回事呢——她总是不说话。
这就像一个古老又朴实的道理:大象还是小象的时候,被捆在柱子上。它要挣脱手臂粗的麻绳,饲养员便用鞭子抽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麻绳和鞭子在它幼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是无可奈何的。
等它成了大象,有力气挣脱,饲养员再也拿它没办法,却无人提醒它:你自由了。
它依旧被绳子捆着,依旧被鞭子抽打。
庄圆圆就像这小象一样,童年的玩伴尖酸刺耳的嘲笑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成了她自卑的源泉。在她尚未形成正确三观的年代,左右了她的性格脾气,送到她门缝里的尖刀越来越长,长的她躲到了屋子的最阴暗的东南角。
这时再有阳光从门缝里倾泻下来,也照不到庄圆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