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两张钢床,被牢牢钉在地上。酸臭气味的来源,是靠墙处一套已经发黄、不知多久没清理的厕所洁具。
而左边的钢床上,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被子裹出一个小山包,如个活物般,缓缓起伏。
那里面是个人!
被子里的人反应迟钝地动了动,似乎是被关门声惊动,这时候才醒。
容逸立刻滚身躲进另一张床下。
这个游戏里的NPC就没几个对玩家是抱有善意的,还是先躲起来为妙。
对面床一阵窸窸窣窣,垂下一双苍白纤细的赤足。
“咦?”
是个年轻男孩的声音,却并没有年轻人的清澈,而是喑哑干涩的。他似乎是奇怪明明门有打开过,却没看到自己的室友。
容逸望着对面床下一目了然的空间,手脚并用攀上头顶钢床的架子,小心翼翼把自己吊在床板下。
她看着那双赤足在屋里悄无声息绕了一圈,似乎是放弃了,又坐回对面床上。
容逸松了口气。悬浮屏打开在面前,上面显示游戏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六个小时,而他们还需要攀爬越往上越艰难的四层。
按照之前广播的提示,这一层是要严格遵守作息的。她被护士关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