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现在感觉如何?”
“身体无力。”宫啸很客观地答道。
军医说,“这个无碍,再过一会儿就会恢复的。别的感觉呢,还有吗?”
宫啸知道他问的是伤口,但除了轻微的胀痛,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军医闻言也不失望,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极力称赞薛盈的手法利落,说到兴起之处,简直恨不得拆开伤口,让宫啸也亲自看一眼。
“薛姑娘说,因为将军是伤在脸上,所以她缝合时用的是羊肠特制的线,针法也与寻常不同,外头看不见线头,这样伤口长好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更加美观。”军医滔滔不绝,“可惜将军看不见那场景,当真是神乎其技!”
宫啸静静地听着。
不知怎么,越听,他心里就越是感觉到一种不快和酸意。
眼前这个人究竟有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对着一个男人猛夸他未来的娘子。而这显然是非常不适合的!
但他还是保持安静地听着,因为这是其他人眼中的薛盈,是他未能看到的部分。只不过时不时地,他会用自己仿佛刀子一样的视线去瞪面前的人。可惜军医正在兴头上,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之威。
直到身体能动了,宫啸才终于从他的魔音灌耳之中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