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默默听着小丫头禀报,“……箱笼是青菱帮着收拾的,洗浴也是青菱伺候的,四姑娘问了府里的大概情况,梳洗之后让青荇伺候笔墨,把老夫人和夫人给的见面礼造了册,又写了三封信,一封寄给杨家大老爷,另外两封装在一个信皮里,是寄到济南府何总兵府上。”
秦老夫人暗自点头。
倒是个有心的,安定下来之后知道往家里写封信,不像疏影楼那位,这一个多时辰要么盯着镯子傻笑,要么关着门窗跟赵氏嘀嘀咕咕。
眼皮子真是浅,百八十两银子的东西都看在眼里拔不出来。
秦老夫人眸中闪过丝不加掩饰的轻蔑,低声问庄嬷嬷,“那府里当真过得艰难?”
庄嬷嬷笑道:“艰难谈不上,毕竟大老爷做着官,比庄户人家强多了,但着实不算富裕……家里十几口人,赁了座带跨院的二进院子,住得很窄巴,奴仆也少,丫鬟婆子加小厮总共十二三人……两位少爷都在鸣鹿书院读书,每年束脩不菲。大少爷今年要参加秋试,听说书读得不错,很有把握中举。”
秦老夫人轻轻舒口气,总算觉得安慰了些。
因为秦芷横刀夺爱,她心里一直梗着刺,即便嫁到国公府也不能平复。娘亲劝过她好几次,姻缘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