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那个女人还没有意识到被点名的人是自己,一直到两名随从走到她的身前,她才有些颤抖着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不远处的神仆。
“神、神仆大人,您、您选中的人……是、是我吗?”
她已经完全吓傻了,一句不到二十个字的话,足足咬到了三次自己舌头。
神仆没有开口,他只是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然后用近似鼻音般的沉闷声调发出了一个“嗯”字。
女人的双腿瞬间就软了,她很想从铺位上爬起来,但尝试了两次,却都失败了。她的腿脚根本使不上劲,那些肌腱和骨骼根本就不听使唤,连带着她的面部肌肉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
两名随从只等了数秒钟,便不耐烦地将女人从脚手架上拉了下来,像是在拖拽被待宰的牲畜一样将其拖到了神仆的面前。
有着刚刚那人的“前车之鉴”,女人根本不敢反抗,她甚至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出口——那具被“碾刑”蹂躏得残破不堪的尸体就倒在不远处,尸体的头向一侧歪着,脸颊贴着地面,几乎从眼眶中被挤出来的眼珠和扭曲至极的表情似乎还在向其他人诉说着死亡降临之前的痛苦。
溅到半空的血浆聚成一颗颗滚圆的球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