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已经过了十七分钟。
还是迟了。
她重重喘了口气,点进通话界面,却略过来自“季”字标识的几通未接,直接去拨康齐的号码。
嘟,嘟,嘟……然后,如此前几次一样自动挂断。
再看微信第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十七分钟前:七哥,今晚小心。
这话连着康齐死气沉沉的头像,组成一张无法违逆的倒计时牌,如眼下突然扑来的风一样叫人窒息。
姜月去的地方叫迟家堂,在玉川老城区中心位置,周围一公里禁车通行。
她蹭到违停区边上,锁了车开始跑。
渐渐的,眼前黑漆木门开始清晰,两边各挂只写有草书寿字的红灯笼,随风摇曳,衬得门楣上方写作“迟家堂”的匾额十分喜庆得意。
据说今晚来参加寿宴的都在玉川有头有脸,指不定还有分管蓝贝壳那片区的那位……姜月思绪乱飞,临到台阶下方才回过神,赶紧脚下拐去偏门报到。
按理,走偏门的都是给寿宴准备节目的演职人员,这时候应该被直接拉去彩排现场,可接待七拐八拐地带,竟直接把姜月带到休息室门口。
“快进去。”
她被催着推门,里面就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姑娘,正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