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知青院里的人大多去上早工了。
何芝兰伸了个懒腰,一晚上睡得还挺踏实,没了癌症病痛折磨,乡下空气又清新爽快,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文彩霞被村支书安排留守知青院照顾何芝兰,于是就没有去上早工,但她上早工上惯了,一到点儿就醒了过来,去了院子里先洗衣服了,洗衣槌噼里啪啦,声响也是够大。
何芝兰走到桌边,本来滚烫的米粥放久了有些温凉了,正好是入口的温度。
她慢慢喝了点儿,感觉人也有了力气,才开始观察这个知青院。
知青院是之前打土财主,分下来的一个大院,相比村上一些人家的茅草屋是好了不少,但是也没好到哪去,土黄的墙壁都是泥土夯起来的,下完雨院子里坑坑洼洼的都是泥水。
物资匮乏,精神匮乏,群众每天能做的就是阶级斗争,忙着斗这个斗那个。如今董河村出了个这大事,流氓强奸罪,那帮革委会的拉着沈玉树就要先批斗,好在公安局的人先来了,抓着沈玉树先去了看守所。
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沈玉树早就被关得失了精神气。
门被打开的时候,沈玉树甚至都没抬头看来人。
“是他吧?”开门的女警察看着何芝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