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曾指导他们这样了?”
兰珮莹端端正正坐在嘉顺帝对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真诚:“皇上即使没有明说,但是大家早已深刻领悟了皇上的用意。比如镇北侯,一个镇字,就是告诉沈侯爷,北疆蛮族需用雷霆手段镇压。再比如定西侯,一个定字,就是告诉陆大将军,西边妄图裂我大周国土的宵小之辈们,必须用铁血手段平定。臣女的祖父是安南侯,皇上的意思,不就是告诉祖父,安南者,要用怀柔手段让南疆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么。”
嘉顺帝再次被兰珮莹几句话说得笑起来:“竟然还能这样解释,不过也确实说得过去。”
他心情大好,仿佛有十年了,自从那个人故去起,他不曾像今日这么高兴过了,这短短一个时辰内,他开怀大笑的次数,比整整一年都多。
嘉顺帝笑着吩咐太监道:“传旨意去礼部,问问当初这几个爵位名号都是哪位郎中拟定的,官晋一级。”
李福全领旨意去了。
袁福来站在嘉顺帝背后,不由地多看了兰珮莹一眼,这小姑娘是个有福的。
外头响起太监通传的声音:“太子殿下求见。”
听见这句话,兰珮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张半遮的脸,露出的眼眸幽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