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出口是敬畏是尊重,然而此时落在她口中,却是满满的嘲弄与讥讽。
    牡丹眼看着花宜姝朝那具尸体走过去,看她走路时的步伐姿态与红酥那一摇三晃的勾人模样完全不同,原本只有的六七分相像又被减去了两分,她这才明白,原来眼前这具尸体便是那所谓被多了个女儿的刺史!原来面前这人是忠烈将军的女儿!那她刚刚,岂不是得罪死了一位正经的官户千金?还是刺史这样大官的千金!忠烈将军在民间颇有些名声,要是叫人知道她在忠烈将军的尸身前这样冤他女儿,那她躲进粪坑里也能被人扒出来收拾。
    牡丹浑身一个激灵,自认终于明白了一切,忙冲着花宜姝磕起头来,“花小姐我错了,我真错了!实在是您的画像画得与红酥太像了,您生得跟红酥也有些像,不不不,红酥那贱人怎么配跟您像呢?我都是受了画像的误导,刚刚进来时看了您一眼也没瞧仔细,这才误以为您是红酥,我错了,您不是红酥,全是我认错了!我该打!我该打!”
    她语无伦次,说着说着就自打起嘴巴来。像他们这样下九流里混的,少说都有两三副面孔,能在客人面前做出各种姿态,自然也能在形势不对时抛下尊严只图求生。
    因此她下手毫不留情,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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