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朗在隔壁房间通过两面镜观察覃京儒,这个在片场雷厉风行的导演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直视前方,连眨都不眨一下, 实在不符合常理,人最起码的生理反应都没有。
张小珍在旁边说:“头儿,他要是一直不说话我咱们就这么等着吗?”
聂朗摸着下巴说:“让李胜他们别浪费时间, 先带他去检查,今晚过了零时再审。”
“头儿,你是想看晚上他有没有变化?”
“还记得案发时间么。”
“第一个死者是凌晨后被杀害。”
“现在审不了,那就今晚审, 只要证据确凿,就算他一个字也不说咱们也有权利定案。”
张小珍看了一眼覃京儒, 说:“头儿,看他表情应该是知道自个儿杀了人的。”
聂朗的视线一直放在审讯室里的覃京儒身上:“他肯定知道,他能这么冷静是因为他认识到自个儿做错了事,一般犯罪嫌疑人的这种状态有两个原因, 一是受刺激过大反而变得冷静,二是他还没意识自个儿已经杀了人,看他是属于第一种,并且他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已经认出我。”
“头儿, 在泰国那段时间覃京儒有什么异常吗?”
聂朗回想了一段时间:“没有,都是金宸受伤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