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难言的自尊心作祟,花括梗着脖子,将涨得通红的一张脸努力抬了抬,又道:“我亲手杀了我们村的村长!是真的!”
“呵……”又是一声可有可无的嗤笑,花扬没有回头。
“还、还有他媳妇。”
“哦,”花扬盯着眼前穿梭的人,无聊地晃了晃洒金裙摆的金丝绣鞋,“那可真厉害。”
“还有他父母……”
“嗯。”依旧是兴致缺缺的语气。
“他儿子、他家的鸡鸭、他邻居全家,包括他邻居家的那只大黄狗!”
风过,画船萧鼓、宴歌管弦的声音悠缓慢过,裙下一双金灿灿的鞋终于停了下来。
“你连他邻居家的狗都杀?”花扬蹙眉,转头不敢置信地看他。
“嗯!”花括坚定地点头,“我离开村子的时候放了一把火,把他家全烧了。”
哦……火势蔓延去了邻家,杀他家的那只大黄狗是顺便…… 一瞬间,方才稍起的兴头像是被什么拽住,扑通一声扔进了眼前的河里。
还在竭力挽回“尊严”的少年,似乎说到了兴头上,灯光画影之中,两片嘴唇快速翕合,词句变成一堵堵隐形的墙,混着周围
各样的喧哗和“人味”,让她又格外烦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