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顾荇之与秦澍对视一眼,俯首要拜退。
“顾卿你留下,”徽帝拾起龙案旁的一方白巾擦了唇边的药汁,“朕还有话问你。”
“是。”顾荇之应声,秦澍俯身退了下去,大殿中只剩下君臣二人。
徽帝眼神落到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温声道:“顾卿十六高中状元,入朝为官,至今也有快十年了吧?”
顾荇之没想到徽帝突然提及此事,怔愣片刻,却还是恭敬道:“回陛下的话,今年就整十个年了。”
“嗯,二十六了。”徽帝点头,若有所思,继而话锋一转道:“在我朝二十有六还孑然一身,没有娶妻纳妾,别说是身居三品
官位,就是寻常百姓商贾之中也难得一见。”
末了一顿,转头看向顾荇之,“顾卿可有为自己的婚事考虑过?”
顾荇之一怔,半晌地没说话。一抹清冷月色掠过他的眉眼,照得他整个人冷如清霜。
他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深色略有怅惘,片刻后才对徽帝道:“臣向来深居简出、不喜与人结交,这么多年一个人也习惯了。再
说顾家家规森严,若是要娶妻,只怕会委屈了对方姑娘。”
大殿上空寂无声,烛火炸出几声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