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又遮去泰半。
落日的余晖浅浅,歇在她的眉眼,将浓密如扇的睫毛化作两只翕动翅膀的小蝶,一颤一颤,仿佛适才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
顾荇之不是个滥情的人,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起了些许怜惜,便尝试着放缓语气道:“这里是县衙,你
很安全。”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眼前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一只纤细的胳膊牢牢扶着身旁的桐花树,抠在上面的五指泛着浅淡的白。
顾荇之倒也不恼,挪近了几寸,继续试探到,“你认识覃昭吗?我是他的朋友。”
对面的人依旧沉默。
他耐心地等了须臾,从怀里拿出覃昭留给他的锦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银制长命锁。
覃昭说过,这锁是幼时他父母专程打造的,一把叫长命、一把唤百岁,兄妹两一人一块,妹妹走失的时候就带着。那一年覃昭
七岁,她两岁。
虽说事情过了这么久,一把银锁兴许不会一直跟随走失的幼妹。但顾荇之觉得,两岁的孩子也许能记得些重要的事,比如这把
能助她找回家人的银锁。
可对面的人看了眼他手里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