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那间屋子里流淌出的烛火。菱花纹的茜纱窗翕开一缝,里面那个人正蹙眉凝神,专心致志地
写着什么。
应是写得久了,她直起身揉了揉腰,眼神与顾荇之不期而遇,俊朗的眉头无声地蹙了蹙。
大夫嘱咐过,她这几日都需要早睡静养,以免频发惊梦。如今离就寝时间已然过了一个时辰…… 做事一向一板一眼的顾荇之有些不悦,也不管秦澍还在一旁探头探脑兀自揣摩,提步就往屋里行去。
花扬和福伯都在,不大的梨花木桌上放着两盏烛火,然后就是横七竖八的宣纸和字帖。
在一旁磨墨的福伯看见顾荇之进来,立马露出求助的神情,放下手里的墨锭对着他伏了伏身道:“大人你快劝劝姑娘吧,老奴
怎么说她都不听。”
对面的小姑娘一见顾荇之,便露出胆怯的神色,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顾荇之把目光转向福伯,语气带着严厉。
“回大人……”福伯犹豫道:“姑娘今日下午去大人的书房逛了逛,回来之后就说要练字。方才饭前就已经写了一下午,饭后
老奴也劝不住……”
顾荇之闻言一怔,转头看向花扬。两人目光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