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了五楼之后还得往上爬一层。
江谣家住在五楼和顶楼阳台上中间的夹缝里,两个大水箱子边上就是床,跟他们家的社会地位相得益彰。
江谣掀开当做门的布帘子,看到江美丽躺在床上,衣服还算完整,美丽的容貌已经扭曲了,歪鼻子斜眼儿的,像是中风的征兆。
他蹲下身,把江美丽少的可怜的衣片儿盖在她白花花的胸上。
四毛心惊胆战地从衣柜里拿了件大衣出来,给江美丽盖上。
他们家衣柜是个棺材支棱起来的,前几年,他妈喝了太多酒,也这么瘫在床上,送到医院都快断气了,就买了这口棺材冲一冲。
结果他妈命大又没死成,江谣就把棺材给立起来靠在墙上,往里面订了两个细细的长条木头,挂上衣服,当成衣柜用。
地面上都是酒瓶,江谣踢开它们,蹲下身问他妈:“死了没?”
四毛:“这不太好吧……”
江谣:“那你问?”
四毛:“阿姨,您还健在吗?”
江谣推开四毛:“滚!”
外面的天气已经是深秋,江谣咬着牙,跟四毛两人着急忙慌的出门,把江美丽从五楼背到一口,叫了一辆三轮车,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