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感冒的,他终于从狗肚子里捡回了一点儿良心,生平头一次生出了一丝丝的愧疚感。
江谣抓他的脖子就跟抓兔子一样,拎起来晃了一下,烦躁的把小辞从天台上弄回了屋子里。
小辞身上太脏,江谣抱都不愿意抱,凑近了一闻,什么古怪的味道都有。
他嫌弃的“噫”了一声,捏着鼻子把小辞给扔到了脚盆里。
脚盆是给江谚洗澡用的,挺大,当地小孩儿都用这个洗,洗起来很有一种铁锅炖小孩儿的感觉。
关上窗,拉上帘子,确认屋里不冷了之后,江谣三下五除二的把小辞裹在身上的破布烂条给扒下来,先用清水给他洗了一遍,倒出来的水脏兮兮的,顺着天台的下水管道流下去。
第二遍洗的时候,水才变清,江谣的开水已经用了两壶了,还得剩一壶给江美丽擦身体,最后留下一壶明天早上洗漱用。他不喜欢用冷水漱口,因此一年四季都是用温水。
给小辞抹了香皂,洗了澡洗了头,擦干净之后,江谣才把他扔到自己床上。
他家里没有给小孩儿穿的衣服,小辞只能穿自己的短袖,套在他身上大的过分,但是不太保暖,江谣给他多盖了一床被子,被子上又扔了几件衣服,才处理洗完的脚盆和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