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信奉水神。”承浅提了提气,“去苍梧流水洞吧,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东南方。”
承浅曾是苍梧山的地头蛇,信她准没错,白芷依言而行,又关爱道:“你这忽睡忽醒的,是不是也该诊治下?”
“我耗了太多灵力在苏镜身上,您知道,我上得凡人肉身并不容易。”
“啧,你就不能多等等么?”
“我已经等了太久。”听出承浅语中悲伤的白芷未语。她何曾不知等待的滋味呢?日升月起,风雷雨雪,四季轮转不息,等一个时机。
“神是永生的,您无法想像人间至苦为何物,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您尝不到这些,所以也无法体会我的心情。”
承浅说的很慢,似乎比刚才更悲切了,白芷想了会,出言安慰:“神也不是不会死,你看那些殒灭了的神,四海八荒,连寸缕神息都没留下。”
承浅沉默了,又行了片刻,一片山峦叠起,中间有一凹泉,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水花,形似蓝莲:“穿过那个泉眼就到苍梧流水洞了,神上,此事因我而起,韩奕是个好人,请您帮忙全力救治他。”
“那是自然,此事我也有责任,岂有不救之理。”白芷向下望了眼,那破败的泉眼没有封印,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