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为笑,把眼泪抹掉,坐直,看向她。
“我那时候喜欢看一本书,《麦田守望者》,里面有一段话:
‘我将来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有那么一群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玩。几千几万的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就是在那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做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那时候就想做个守望麦田的人,问题是,哪来的麦田让我守啊?”
“这本书我高中的时候也看过,现在不喜欢看了。”
“确实,这种书能触及到你心里的痛点,让你暂时好受一点,却不可能教会你具体该怎么做,就像一种止痛药,治标不治本。前面的路该怎么走,走多远,最终通向哪里,还得用自己的双脚一步步去丈量,没有任何捷径。”
程子涛点点头,表示认同。
“程子涛,”她很严肃地看着他,“你可以在嘴上认怂,给自己心理减压,但行动上不可以。”
她不记得在哪看过一句话,可又忘了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