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俱厉,字字满载厌恶与鄙弃,与花夜来那温柔的笑意一起,化作刀剑与巨石砸向莲生胸膛。莲生人生十五年,自以为各种委屈都已经受惯,如今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冤屈,什么叫百口莫辩,瞬间咽喉堵塞,鼻腔酸痛,眼前一片模糊,声音都嘶哑起来:“我没有!不是我,是她!……”
甘怀霜不再理睬,只转向花夜来,温言安慰:“险些让你受了委屈。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处置?”
花夜来柔婉地笑了笑。
成败在此一举。
满堂众人,没人知道她的心思。没人知道她的双手抄在袖中,一直静静地攥作一团,攥得纤纤十指都已经失去感觉,手背上掐满了指甲印记,一道道都是她的决心。
自从第一眼看到那瓶忍冬花水,花夜来便已起下了据为己有的念头,只是要如何做得隐秘可靠,就算将来对质也稳占胜场,却是让她煞费了一番苦心。
几次邀甘怀霜来花字香室品茶,赏评香品,让她看到了自己试制天香纯露的整个过程,将这创制人的身份,牢牢抓在手中。甘怀霜乃是识货之人,对这款神品大加赞赏,当即便一言为诺,答应在开春后一年一度的香试中,举荐她为梦寐以求的一品香博士人选。
至于以后,这等秘密要如何保持,花夜来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