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宜妻子谢荣不善言辞的辩驳“不是的娘,我刚熬好了药”
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是郁婆子唾沫横飞的指责“你还敢回嘴了,小娘养的,没人教你什么是孝道?”
郁桂舟都能想象脑海里那个有些尖酸刻薄的廋小的中年妇女是如何气得跳脚,恨不得在谢荣身上留下几道血条子的模样。
谢荣,怕是缩着身子任打任骂吧?
想到这儿,郁桂舟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不忍,为这一个逆来顺受的古代女子,在以孝道治国治家的社会里,她不被娘家和婆家不喜,甚至不被丈夫接受,在这样的绝境下,还能生活下去,心境该有多么坚强?
比起他,也是强了太多。
甚至比起从前生活的社会,比动不动就轻生的年轻男女坚韧太多,就如同路边的野草,虽然天天被人踩着踏着,依然顽强的向上生长着,努力在一方天地中生根发芽。
他,不如她。
郁桂舟努力撑起身子,把这间破败的土房瞧了一眼,忍着脑袋里的眩晕,蹒跚着走到一块木板前用手一扯,拉开了门,抚着墙壁一路从堂屋走到门外。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谢荣如同他想的那样缩着身子任由比她矮上一个头的丁氏抓扯,本就是补丁拼织的衣裳破了一块又一块,黑漆漆的脸上还有几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