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
丁氏放了碗,长叹一声。她哪是没睡好,她是一晚上没睡!从知道郁家那老太婆要来开始,这心呐,就一直不上不下的在那儿搁着。
年轻那会,她一心寻个人嫁了好脱离那奴身,等真的脱了籍,入了郁家,预想的好日子还没过两日,就被郁家繁杂的规矩给整得灰头土脸的。
她先前那主家不过是个地主家,家里就几十亩田地,自然是跟普通老百姓没啥差别,可郁家不同,郁家祖上是耕读之家,到了这一代,大房的人都已经在上淮当官了,还有个三房在淮南开书院,虽然二房没有啥出众的,但二房守着祖宅,也是有功劳的,说起来,丁氏能嫁到郁家,还多亏了郁家二房本身没啥大出息,子弟也没大房和三房出众,自然这娶媳妇,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何况郁川看上了丁氏,这小霸王开了口,二房当家两口子就算不满也是拗不过做儿子的。
最后人是如愿进了门,只是丁氏想象的穿金戴银、呼奴唤婢的生活并没有到来。郁老太太说郁家是耕读之家,不新那富贵人家的做套,只给她做了几根银簪,衣裳也不是绸缎苏杭,只是普普通通的细棉,年节走动时才能穿绸缎出门应酬,那绸缎还不是啥名贵的玩意,就是普通绸缎,为这,丁氏没少被人暗地里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