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房子里只能恰恰遮雨避风,连张多余的桌椅都没有,都是几块石头拼成,母女俩晚上睡的床也不过是一块木板,上头搭了张破旧灰扑扑的被子,唯一像样的还是门口装满了衣裳的几个大木桶,看着是这屋里唯一值钱的物事。
墙角罐子里“噗噗噗”的发出水煮沸的声音,浓浓的药味从罐子里传了出来。对穷苦人家来说,生老病死里的病才是压倒一切生存的希望,郁婉母女存了数年的银钱,不过捡了几幅药就涓滴不剩了。
陈书或许从小吃了太多苦,眼见鬓角已经生出了白丝的母亲,还在操劳不休,险些哭出了声,她听见自己说着:“娘,等这副要吃完,我就不吃了,我已经好了。”
郁婉洗衣裳的手一顿,声音粗厉:“胡说,失血过多要好生补补才好,你不用担心,等娘明个儿跟秦婶结了工钱就有银子给你抓药了。”
郁婉把她看得有多重,陈书是明白的,当下也不在说这个,只转着话:“娘,今早在药铺门口碰到的那几位爷咋认识我们?”
虽说他们身上穿得也不是绸衣锦缎,但衣裳崭新,少也是细棉,做工整齐,阵脚也密实,看着不显眼,但普通人也是穿不上的。
在陈书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回碰见除了西城的人找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