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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好奇凑过去看了他的收据:“你披萨和色拉都点啦,吃得完吗?他家量挺大的。”
“色拉是给你点的。”
“你这是请我吃饭吗?”
“嗯。”
“你人太好了吧。”
如果有眼镜的话,霍正希这会儿肯定会装模作样推一推。
他低下头去,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笑意。
“难得请你一顿也没什么,毕竟你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过得比较紧巴巴。”
“嗯,什么意思?”
“我上次看病的账单,医院寄到家里来了。”
颜色想了两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上次她把他鼻子打伤,去医院看病的事儿。当时她就很豪气地要给他付医药费。结果人家既不刷卡也不收现金,直接就让他们回去了。
过了这么久,账单才寄来。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真是人性化啊。
没想到很快颜色就被啪啪打脸。
她随口问霍正希:“一共多少钱?”
“我没细看,大概一千多吧。看诊、治疗、用药,应该差不多。”
颜色还在那里傻呼呼地计算:“现在汇率五多一点吧,一千多,那就是两百多澳币。哎哟,这里看病自费还挺贵的。”
霍正希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