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灯跳了两下,直接就灭了。浴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颜色愣了几秒,头顶上水还在流,起先是暖的,后来就慢慢变凉了。
停电了,热水器不工作了。
颜色被水冻得一激灵,人就清醒过来。她赶紧关了水,摸黑走出浴房,找了块浴巾把自己裹上,顶着一头还在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光脚往外走。
太黑了,她找不到拖鞋在哪儿了。
一边走一边叫霍正希的名字。
不熟悉的地方走起路来总是撞到,颜色从浴室走到房间,一路上踢到好几样东西,脚趾头疼得厉害。
她扶着房里的某个柜子,停下来休息。黑暗陌生的环境让人心生寒意,那些满世界铺满白布的场景又跳到了眼前。
颜色好不容易驱散的恐惧又回来了。
真是的,她最怕这种东西了。
一害怕脚里似乎都没力,颜色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听到门口响起了动静。
霍正希开门进来,大声叫她的名字。颜色长出一口气,虚弱地回了声:“我在这儿。”
这声音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
霍正希手里拿着手机,手电筒一开就照亮了颜色整个人。她这会儿看起来特别狼狈。
他赶紧开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