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西厢房,她就带着流火和授衣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屋内的家具自然不如府里的雕梁画栋,精巧细致,却也是做工精细,另有一番粗犷古朴的雅致。门框上挂的帘子是棉布做的,屋内却并不闷热,桌上铺着蓝色的印花布,上面摆着粗瓷茶具,还用大碗装着些时令水果。墙上也不以字画作为装饰,而是错落地挂着二、三个藤编的小篮子,里面插着野花,一看就是花费过一番心思的,很有几分野趣。
“这篮子看着好玩儿。”季念然前世就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若是能带两个回去装饰屋子就好了。”
“姑娘若是喜欢,只管和管事娘子开口,她还不得兴冲冲地送一筐来?”流火在一旁出主意。季念然不禁失笑,这东西虽小,但是透露出来的是管事娘子善于着眼小处的心思。她费心安排这些,为的不过是在大太太面前卖好儿,可不是为了讨好她这个小小的庶女。流火到底还是天真了些。
她又想到了刚刚管事娘子进来请安时的穿着做派——是个很干练的人。
“咱们屋里的萑苇好像编做这个呢。”授衣趁机在一旁接话,“我又一次到后座房去找她,看她们屋子里挂了一个,秀蔓说就是萑苇编的。”
季念然对屋里的几个小丫鬟自然不如大丫鬟那么熟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