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季念然病还没好,就不好坐在梅花桌旁吃饭了。
季念然见饭菜摆好了,就在授衣的服侍下穿了件棉袍,坐到了薰笼上,腿上围着被子吃饭。
“大姐姐带了几家陪房过去?”在自己屋子里用饭,自然就不用一定遵从食不言那套规矩,她一边拿着筷子挑挑拣拣地吃着碟子里的小菜,一边随口和石斛八卦。
“听说除了大姑娘用惯了的六个丫鬟,两个管事妈妈,还另从府里带走了四房下人,有厨房里的,也有针线、采办上的,总共二十来个人吧。”石斛斜着身子也坐在薰笼上,掰着手指头数着,“就这,还不算太太陪给大姑娘的两个铺子和三个庄子里的管事和下人呢。”
季念然吃了两口小菜,又端起釉里红缠枝穿花纹的斗笠碗,小口喝着碗里的山药粥。“到底是从小养大的,母亲对大姐姐还是很大方的。”
嫁妆是一个女子出嫁后的依仗,陪嫁的下人更是决定了出嫁后的女子能不能过好日子的关键。只看大太太给季初然挑选的这几家陪房,还有陪给季初然的庄子和铺面,就知道大太太对这个庶长女,终究是有几分出自真心的疼爱。
“自己院子里养起来的,又是嫁到亲妹妹家里……面子上总是要做得好看些。”石斛笑了笑,又压低了声音,“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