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要她留下过夜,理由是反正第二天是星期天,还要一起陪妈妈出去。当时安小素觉得自己像被突然判了死刑,腾地起身,“我要回家!”
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冷,她在发抖。秦宇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勉强答应了。
回到小屋,安小素打开冰箱灌了整整一瓶冰水,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砖地上,觉得从里到外冷透了,可心口还是堵得死死的。大口喘了喘气,黑暗里闷得重重的。
手伸到包里摸出手机,开启,一点点警示电量闪着小企鹅在跳,打开。
t腰:还活着吗?
心口那一块一下子就涌到眼中,手指迅速地敲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发过去。只是几秒的时间,电话响了。
“喂,”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突然拨开了闸门,安小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哭过很多次,可是记忆中像现在这样惊天动地、声情并貌地哭还是在遥远的幼儿园时代。
黑暗遮掩了一切,泪水仿佛只有带了声效才痛快。她哭得呜呜的,上气不接下气。
握着手机紧紧贴着脸颊,所有的哭声连带喘气抽泣都传过去。听筒里一个字都没有,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很平稳,很近,近得就在心口,她越发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