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眉头越紧,脸愁苦得像不小心掉进冷冻室里的小番茄,带着霜打蔫儿。
他站起身,“好了,回去工作吧,完不成又加班,那就更压缩我们的时间了。”
“……嗯。”
……
从二十八楼下来,靠在电梯角落里,银色的门上映出自己的样子:靴子很高,人蜷缩着,还不如这双漂亮的鞋子有力气。低头,浅浅的泪滑了出来……
他说:本来圣诞节是打算怎么处理的,提前预支一下。
她原来是怎么打算的?一直觉得计划得很好,送他走,然后就调回江州爸妈身边去,还有弟弟。已经解除了婚约,她自由了,可以跟以前一样,一家人在一起,可以过得很简单,很快乐……
可是……为什么这个“快乐”提前来了,她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一想到要离开凌海、离开cne,心里就像被狠狠攥了一把,疼得要死,就好像……永远都回不来了……
他说:就像在现场分别一样。
那天,她的车开出来,有风,也有雪,可是她的心好热,突然就打开车窗大声地冲他喊。那一刻的安小素,特别放肆,特别痛快,觉得自己的人生太圆满了。可是,现在,她得到了这么多,不但亲口告诉他喜欢他,还占有了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