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城将她接来,”裴承思道,“她是我拜了天地的结发妻。”
饶是陈景这样见多识广的,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后,也险些失态。
“这,”陈景原本是打定了避嫌的主意,在太子妃之事上不过多参与,万万没想到裴承思竟打了这么个主意,终归还是没忍住劝道,“以那位的出身,只怕满朝上下,都会力阻此事。”
“更何况……”
更何况,世家大族之前,大都是以姻亲作为利益交换,将彼此绑在一处。寻个出身高贵的太子妃,能趁机收拢势力,省去不少麻烦。
若执意立个平民女子为太子妃,将来再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朝臣怕是要闹翻了天。
裴承思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却依旧道:“若非是她,我兴许撑不到今日。”
“她与殿下相识于微末,多年来自是有感情,可您应当也明白,坐上太子之位,要考虑的便不止是感情了。”陈景并不与他正面起冲突,换了个法子劝,“更何况太子妃的职责,也并不是寻常人能担得起的,于她而言未必就是好事,说不准会是折磨。”
“您若怜她,锦衣玉食地养着,岂不更好?”
裴承思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沉默下来,直到马车在府门停下,方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