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并没半分嫌弃,还乐呵呵地给晏廷收拾出个书房来,让他专心做准备科考,自己做生意赚钱养家。
元瑛送来成亲贺礼时,曾打趣她,“你是不是就看中了人家的相貌?”
云乔笑而不语。
她一向觉着,人与人之间是看眼缘的,并不必去条分缕析列个缘由,见着他便觉着心情一片大好,就足够了。
可谁知,好日子竟这般短暂,转瞬即逝。
仿佛从晏廷离开平城往京城去时,就烟消云散了。
云乔垂着眼睫,似是在同栗姑抱怨,又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人人都说长安好,可我却极讨厌这地方……”
栗姑借着屋檐漏下来的光亮打量着,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势头不好了,连忙挣扎着起身,一边摇晃着牢门一边扬声叫喊,这才总算是将狱卒给唤来。
“她发热好几日了,病得厉害,再不找大夫……”
栗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狱卒恶狠狠呵斥道:“吵什么!”
“找什么大夫?以为自己是娇贵的大小姐呢!”狱卒凑近些看了眼,见云乔斜倚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起来。
他一早得了上头的吩咐,让盯着这牢房中的女人,不能让她过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