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牢中这境况,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再加上兴许是伤口没处理好,身体每况愈下。
到如今,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起来。
云乔被她晃醒,强撑着端了那米汤,小口抿着。明明只是清汤寡水,但吞咽的时候还是会觉着艰难,仿佛嗓子里堵了什么似的。
“云丫头,听我一句劝,同田仲玉服个软吧。你还这样年轻,总不能真把小命陪在这里……”
云乔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靠着木栏,有气无力地开口:“栗姑,我是不是还没同你讲过,我那夫婿?”
牢中无趣,几日下来,两人断断续续地聊了不少,也都知道了彼此被关押进来的缘由。
栗姑叹了口气:“你就当真半点都不怨他吗?”
若不是那封语焉不详的信,云乔或许并不会入京,兴许也就没有后来这祸事了。
“我怨他做什么呢?”云乔摇了摇头,“他若不是遭逢变故,不会欺瞒我的。”
她心中早就有过揣测,但压根不敢细想。直到如今,她自己都命悬一线,才总算敢将这点心思宣之于口。
栗姑掩唇咳嗽起来,见她至今仍信着那杳无音讯的夫婿,不由得摇了摇头:“傻子。”
云乔被她这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