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留了下来。
太子动怒至此,京兆府尹心知官职必定是保不住,连忙向陈景求助道:“少傅救我!”
这位京兆府尹曾是老国公爷的门生,与陈家勉强也算是沾亲带故。他其实有几分真才实学,奈何就是耳根子软,尤其是在自家夫人与小舅子的事情上,糊涂得很。
“我救不了你,”陈景无动于衷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少傅,”京兆府尹膝行两步上前,恳求道,“还请明示。”
周遭狱卒早就知情识趣避开。
陈景垂眼看着他,想了想,低声道:“前些日子,你妻弟寻衅将一女子关入狱中,想要迫使她低头。”
京兆府尹记起这事来,颤声道:“那女子是……”
“殿下流落民间时,曾有一结发妻,”陈景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殿下原就念旧,此事之后更添懊恼愧疚,别说侧妃,说不准太子妃的位置也要给她。”
说完,他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原本费了些功夫才将裴承思暂且劝下,可看今日这情形,保不准会前功尽弃。
京兆府尹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面色灰败。
他虽有惧内、耳根子软的毛病,但并不是个蠢人,知道太子不会放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