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杨远桥啜一口茶,盯着杨妡沉默片刻,忽而翘了唇角,“阿妡长大了。”
原来父亲并非完全不在乎她,那为什么刚进来时脸色那般可怕?
杨妡心念一转,甜甜笑道:“我已经九岁半,当然长大了,爹爹夜里跟我们一道用饭吗?让厨房做荷叶鸡可好?”
杨远桥点头应好。
张氏在旁边一直提着心,此时见杨远桥露了笑,忙笑着插话,“这个菜费火候,我赶紧去吩咐。”
等她走出廊外,杨妡往前两步,低声问道:“爹爹,是祖母不高兴了?”
她身量矮,杨远桥纵然坐着也比她高出一大截,垂眸便瞧见她半仰着的小脸。
肌肤娇嫩得如同刚剥开的鸡蛋,白里透着粉,一双乌漆漆的黑眸宛如白水银里蕴着黑水银,乌黑清亮。因是关切,眸里含着浅浅恳求,像只小奶猫似的着人爱怜。
杨远桥在吏部文选司任职,掌文官的品级与选补升调之责,虽然官阶不高,但是个要职肥差,经常有官员说项求情。他烦不胜烦,就养成端方严肃的性子。
在衙上如此,在家也是这样。
先前杨妡怕父亲,每次见面问候过要么就急急离开,要么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几乎不曾这般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