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道:“疼,爹爹,爹爹别打了,真的疼啊。”
要说杨妡刚才流泪还有两分作伪,现在却真真切切地疼哭了。
杨远桥再下不去手,扔了竹尺喝一声:“畜生!还不赶紧滚回去。”
旁边一直垂手站着的张氏如同听到天伦之音,急步冲过来抱起杨妡,“妡儿,哪里疼?快,快请府医。”
杨妡抽泣着摇摇头,“我没事,三哥……”
张氏转头看向杨峼,他仍是双手撑地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他面前的地上沁出一小滩水渍,辨不出是汗还是泪。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张氏蓦地心软,扬声喝道:“都是死人,还不把三少爷扶到屋里?”
有两个丫鬟上来欲扶。
“不用,”杨峼这才动了动,抬头止住她们,“我自己能起。”挺直身子,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膝头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杨远桥冷声道:“既是能动就赶紧滚回去,站在这里碍眼。”
“老爷!”张氏悲愤地喊一句,可当着儿女下人的面不好反驳杨远桥,又回头呵斥丫鬟,“赶紧吩咐人抬竹轿。”
她毕竟是继母,让杨峼进她的屋确实不便。
杨远桥没再阻止,冷哼一句,“看你教养的好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