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
张氏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
杨峼对她一向淡漠,但礼数上却从来不差半分,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再挑不出失礼之处,这次也是,拼着挣开伤口也得出来行礼相迎。
岂不知,要是魏氏知晓,恨不能又得把她骂个狗血喷头。
想起适才被魏氏的那通挤兑,还有那杯迎面泼来的凉茶,张氏恨得牙根痒痒,沉着脸吩咐冬明,“赶紧伺候三少爷上药,若被老夫人知道,别说你得不了好,便是我也跟着吃挂落。”
杨峼何等聪明,立马听出话音来,忙道:“母亲且请宽坐,我换过衣裳再出来。”又吩咐小厮秋晖,“给太太沏壶毛尖,别太酽。”
秋晖应声而去,少顷端过茶来。
素素淡淡一只白瓷茶盅,面上绘了疏影横斜一枝梅,汤水澄碧里面立着七八根舒展开的茶叶。
张氏小口啜着,四下打量起厅堂的摆设。
中堂一幅泼墨山水画,然后黑檀木的一桌四椅,博古架上养了盆文竹,再就是一套牧童横笛的茶具。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这还是张氏头一次来竹韵轩,没想到竟是这么的简单,还不如她娘家兄长的书房来得奢华。
没多大工夫,冬明自内室出来,恭敬地道:“少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