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享受的一样不缺。比如那位蔡六爷,在纨绔子弟中就赫赫有名,宁可拿着衣裳瓷器去当,也得花费上百两银子买只据说会唱曲儿的八哥鸟,或者一掷千金只为了几盆名种菊花。
逢年过节,蔡家也少不了请当红戏班子去唱几天堂会。
张氏提到蔡家,曾经很感慨地说:“那家人过得真是随性,今天吃饱不管明日挨饿。”
被蔡星竹这么一提,闻荷亭里几位姑娘都对千家班起了兴趣。
恰好戏台子暖场的锣鼓喧天震地地敲起来,杨姵急忙拉起杨妡,“快去占个好地方。”
杨妡正好也想知道薛梦梧会不会再来,两人便手牵着手儿往随心楼去。
随心楼正对戏台的四扇木门尽都打开,屋里摆着五排椅子,另摆了数碟茶水点心及应时瓜果,布置得非常周到。魏氏与毛氏并几位年长的夫人太君已在最当间的椅子上就坐。杨姵觑着钱氏身旁恰有两个空位,赶紧与杨妡挤了过去。
没多大工夫,慢长锤的过门儿响起来,紧接着起了二黄慢板,杨妡听着里头有胡琴声,却听不出是否是薛梦梧所奏,侧了头问钱氏,“伯母,这唱的是什么戏?”
钱氏笑道:“法门寺中拾玉镯里的一折,最考验闺门旦的工夫。”
跟蔡星竹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