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方才,杨远桥已经动怒了,张氏垂首站在旁边不敢作声,杨妡却笑意盈盈地问他那些话。
杨峼了解父亲,他对儿子严厉,对几个女儿却很宽容,或者说是很不重视。
杨妡即便说错话,他也不会责骂,更不会动手。
一番打岔,缓解了紧绷的气氛,让杨峼有机会表明心态,也给杨远桥留出考虑的余地。
最后皆大欢喜。
倘若杨娥在此,恐怕也会跟张氏一样,战战兢兢地躲在旁边吧。
杨峼暗叹口气,行礼告退。
此时已经上了灯,屋檐下两只红灯笼在地上投射出昏黄的光晕。
杨妡送杨峼出门,在院子门口停了脚步,仰头问道:“三哥,你以后做官的话,想到哪个部?”
杨峼失笑,“我现在连孝廉都不是,谈做官太早了。”
杨妡歪头,扳着手指头道:“明年考过乡试,后年考过会试,然后殿试上金榜题名,就能做官了呀。”
非常的理所当然。
“哪有那么容易?”杨峼忍俊不禁,见灯光下的杨妡面容精致,灵动的双眸蕴了灯火,亮晶晶地格外惹人喜爱,不由伸手想拍拍杨妡发髻,稍顿下又缩了回去,笑道:“乡试我有把握,会试却不然,单江西与浙江两省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