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请了府医瞧病。府医诊过脉之后,说是体虚外加寒气入侵所致。
杨归舟下衙听说月姨娘请安没能进门,在外面冻得晕倒了,气得把魏氏常用的一只绘着牧童短笛的粉彩茶盅摔了。
待得七八日,月姨娘身体好转又颠颠地请安。
这次魏氏不敢让她在外面站着,就让她屋里伺候茶水。月姨娘穿身浅淡的柳绿色夹棉袄子,腰肢纤细,走起路来如弱柳拂风。魏氏看着不顺眼,喝一声“倒茶!”月姨娘手一抖,刚沏好的茶就泼在了自己腕上。
魏氏恨得牙根痒痒,又让人请了府医来。
等到杨归舟下衙,月姨娘伺候他与魏氏用饭时,有意无意地露出了手腕。
雪白皓腕上一片红,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见。
月姨娘实话实说,说是自己不小心烫得,可她眼中盈盈蕴着泪珠,时不时瞟向魏氏,那眼神要多胆怯就有多胆怯。
杨归舟岂能瞧不出,“咣当”一声撂了饭碗。
从此月姨娘再不到魏氏屋里请安。
两次斗法,魏氏都落了下风,气得心口疼。偏偏隔壁月姨娘最爱弹琴,琴声飘飘悠悠地越过墙头飘进了正房,直往魏氏耳朵里钻。
曲子要么是欢天喜地的杏花天,要么是缠绵悱恻的长相思,怎么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