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渍,像是才伤不久,血渍仍是鲜红的。
三舅公的住处在西江米巷, 离杨府并不算近。
他怎地在这里受了伤?
杨妡满心狐疑, 只听齐韩吃惊地“呀”了声,接着一条不规整的白色布条垂下来, 上面全是殷红的血,几乎将布条都染遍了,看着触目惊心。
竟是伤得如此重!
齐韩一边小心地揭开布条, 一边吩咐齐楚,“绞条温水帕子,再把药箱拿来。”
齐楚提着裙角往厨房走,方才杨妡已看到药箱就在案台旁边的书上, 便紧走几步捧到齐韩面前。
事急从权,齐韩顾不得客套,径直吩咐,“把剪刀给我,再把那只黄塞子的瓷瓶打开,细棉布剪下两尺。”
药箱里有五六只大小相近的细口白瓷瓶,可塞子上包裹着的布却颜色各异,杨妡寻到那只黄的,用力拔开木塞,一股浓郁的三七粉的味道扑面而来。
齐楚端来铜盆,齐韩用帕子将黏连在血肉上的布条洇湿,再用剪刀小心地挑开。饶是他的动作已非常轻柔,可血液仍是澎涌而出,顺着手臂往下淌,在魏珞麦色的肌肤上留下道殷红的印迹。
杨妡捧着药瓶不敢直视伤口,只盯着铜盆,每绞一次帕子,盆里的水就红一些,到后来竟然变得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