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微阖着双目不理她,明明身上倦怠得很,心潮却始终难以平静,三舅公的话时不时在她脑海里回响。
在书房里,三舅公告诉她,诊出来的是喜脉,已经四十多天了。
她惊讶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舅,你不是诊错了吧?”
“我行医近四十年,要是连喜脉都看不出来,门口那块牌匾早让人砸了。”三舅公恼道。
张氏犹豫着问:“可是,上次那药里面有雷公藤地龙粉,你亲口说的吃了再不能有子嗣。”
三舅公叹一声,笑道:“伤人子嗣是损阴德的事儿,我哪能干?可看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多少年没见你这么哭过了,我这当舅舅的怎么忍心不答应你?里面确实有地龙粉,却是把雷公藤换成了葶苈子,能平肝熄风。”
张氏又道:“那我的身子不是难以受孕?”
“说起来也是你的造化,那方子是我从广济寺方元大师那里得来的,大师说古书上这么记着,但是否有效也无人尝试。我看这几味药相需相使,不见得能吃好但肯定就吃不坏,所以就给你试试……看来是你命里有子。”
马车粼粼,等回到杨府已经到了饭点儿。
齐楚看张氏脸色不太好,主动要求去厨房做两道拿手菜给她尝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