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妡忙屈膝福了福,“大姐、姐夫安。”
杨婉笑着应道:“有一年多不见,阿妡出息得越□□亮了,听说已经定亲了。”
杨妡佯装羞涩地点点头,再抬头,无意中瞧见钟光启耳后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青色胎记。
不由地心头一紧,这个人她以前见过!
那是柳眉死去的第二天,杏花楼来了一群军士,吆五喝六的不但点了好几位妓子陪酒,也让她在旁边弹琴唱曲。
她因为柳眉的事儿愤懑不平,不免就带到脸上。
就有个军士“咣当”将酒盅扔到她面前,骂骂咧咧地说:“娘的,爷花了银子就是来看你这张死人脸?”
上前一把揪住她胸前衣襟,右手狠狠捏住她腮帮子,满嘴污浊的酒气扑向她,“面皮儿倒挺嫩,夜里就你伺候爷。”
军士手劲都大,她疼得眼泪哗哗往下淌,却还得赔着笑道:“大爷,你看姐妹们都排了队等着伺候您,嬷嬷嫌我手笨嘴拙不让我丢人现眼,我就一手琴弹得还凑合,要不我再给爷弹两曲好听的?”
这时钟光启上前揽过军士肩头,盯着她看了两眼问道:“你是哪里人?”
杨妡自记事就长在杏花楼,长大后也曾问过杏娘自己的来历,杏娘只说花五两银子从个落难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