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懂?”
杨妡笑一笑,“你每天读史写心得,我不爱看那些,就去竹山堂翻腾杂书看,都是书上看来的。我娘说我是胸无点墨,脑子里尽想着吃喝玩乐梳妆打扮……你现在读到哪里了,还得读多久,明年是正科,要不你下场考个童生试?”
杨姵乐得哈哈笑,“你是讽刺我还是抬举我?叔父说我看过这些本差不多够用了,再深我看不懂。但是我娘要让我学着打算盘看账本子,她有间陪嫁的绸缎铺子在双碾街,要我把近几年的账理出来,以后掌柜每个月送了账来也交给我看……要不你跟我一道看吧?”
“伯母的铺子我怎么好插手?你先学,等学会了教给我就是。”
“好!”杨姵笑着应了,又问起杨峼赴任之事,“你打算给三哥送什么仪程?”
杨妡也正发愁着,“不知道呢,本想送衣物袜子,可针线房正忙着赶制,这些倒不用了。我寻思着不如送些笔墨纸砚,三哥刚上任少不得打点人,文房四宝送出去既清贵又好看,再就是以前咱们不是用各色花汁染了些纸笺,送那个也使得。”
杨姵连连点头,“行,我正好有两盒没用过的新墨。”
两人叽叽喳喳商议定,再过得七八日就到了九月中,杨峼要离家赴任了……